“是这样的,阁老。”林文远笑眯眯的解释道:“浮山所成立二百余年,虽军户不准流动,但现今流落在京城的也很不少了。这一次下官奉命前来,就是要在京师寻一地方建浮山会馆,并且派人常驻,照料同乡。阁老虽不是我浮山人,但曾经多次前往浮山,对周千户大人多有指点,我浮山人也是受惠良多。今阁老不嫌冒昧,我们会馆愿意把相府的开销接下来,以后按月结算,所有开支,包括下人的赏钱工银,买卖家常物品的用度什么的……反正相府所有的开支,咱们浮山会馆全部包圆了就是。”
这么一座大宅子,里头二百多仆人丫鬟,每个月的月钱就是一千多两,然后是日常饮食开销,车马开销,物品损耗什么的,少说也是一千多两。
一个月,最少也是三千左右,还不论什么古董字画的支出。
当然,这种支出,也不好叫浮山会馆出了。
这么一算,一年固定就是小四万的费用省了。钱是小事,薛国观现在好歹是首辅,每天接见的官员数以百计,收受的银子一年加起来十几二十万也是有的……但被人把开销全省了,这种感觉,却是比人送他四万两银子,更加叫这位首辅大人心情愉快。
送礼都送的这么讲究,这浮山张守仁,看来是块好料子!
大度,大气!
“哈哈,哈哈,”薛国观此时脸上已经满满当当的全是笑容,先打了几个哈哈,然后起身,执住林文远的手,大笑道:“你们的副千户,哦,现在是佥事指挥游击将军了,他这个人,可真的是豪杰之士啊。现在老夫明白了,为什么他肯替刘嵩曙来说项……回去告诉你家大人,就说这件事,老夫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