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盐,确实和解盐不差了!”
早晨的时候,老李头和张守仁还在一起吃早餐,嚼着生煎的时候,老头子对张守仁说的“解盐”的品质不置可否,其实是嗤之以鼻。
这解盐是容易得的?白如雪,细如沙,是最上等的贡盐,皇宫大内还有那些太监,勋戚、大官,才能用的起这贡盐,寻常官盐是均价二两左右,这解盐一石最贵时卖到十二两,这差价是多少,一般百姓,岂能用的起?
而况解盐是井盐,虽用的是简单的晒盐法,但出产数量十分有限,用来当贡物和本地自用犹有不足,想行销天下,那是绝无可能了。
要是眼前这盐能够保持产量,不仅是山东一地,冲击北直隶和辽东市场也是十分简单的事……这两个地方,贵人多,军队多,吃盐比百姓更费,用盐量肯定在山东之上,而且地处北方,淮盐北上不易,市场向来混乱,属于多家争利的阶段。
眼前这些细盐一旦北上,价格也不贵的话……
想到这,李老掌柜的鼻尖上都冒出汗来,老头儿整个人如风中之烛,抖个不停,他颤颤巍巍的勉强站直了身子,向着张守仁问道:“这盐池,一年能产多少?”
“这个盐池规模不小了,一年五六十万斤总有的。”
“好,好!”老李头盘算了一下,又问道:“这么说,盐池不止这一处吧?”
“当然,”张守仁笑道:“适合建筑盐池的又不止这一处地方,连同灵山那边,现在还有四处在建,年产盐要在三百万斤以上,我才会稍停一下。”
“三百万斤……”
要是早晨听到这个数字,老李头肯定会把嘴都笑歪掉,这年轻后生,真是敢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