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大明官场没有后台,唯一抱到的粗腿就是兵备道刘景曜,这颗大树不仅不能倒,还得继续向上生长。
刘景曜长的越高,张守仁这颗藤萝可以借力的地方就越多。
所以无论如何,他这个门生对自己的恩师,一定要力撑到底。所以他当时就决定,刘景曜心气不高要辞职,自己就在他的锅下加一把柴火,先把水烧开了再说。
为了刘老头子,拉上队伍跑了几百里,再打上一场大架,这总够有面子了吧?
官场的事,有时无非是个脸面。
刘老头子感觉没了脸面,说话没用,放屁不香,那就索性来一场大的。人心就是这样,闹的越大,面子越大,说话就越管用。
他管用了,张守仁也会水涨船高,这就是花花轿子人人抬的道理。
现在所要考虑的,就是要控制住死伤。
官兵互相斗殴不是希奇的事,造反的人都好几十万了,哗变都是家常便饭了,官兵打个架还算是个事?
但一架打出几十条过百条人命来,这玩笑就开的大了。若是真出了格,上头一定会过问,到时候,丘磊兵权重,刘景曜不过是个文官,自己不过是个卫所的副千户,上头,特别是崇祯的脾气秉性大家都知道,到时候板子落在谁身上,这自是不问自明。
刘景曜是文官,大不了崇祯叫他回家养老,张守仁的脑袋可就多半保不住。
“这一架要打,要打的登州营疼,但又不能多有死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