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心,国华着实有心。”
老实说,张守仁要是把海防工程全部干完,以山东一带海防年久失修的现状,报上朝廷,功劳是肯定有的,刘景曜这个兵备道也是会被记上一功。
虽然这功劳不大不明显,不过也算是在下头做事的实绩。
不过,刘景曜的欢喜只是一小会儿,他抖了抖书信,长叹道:“不过老夫已经打算辞官不做了,唉。”
“不知道老大人为什么有这种想法?”
双方的地位差距实在太大,要是规矩严的文官,象张世强这种小旗,压根就只能跪在地上答话,连站着的资格也是没有。
刘景曜虽然叫张世强站着,不过也并没有赐座,只是叫这个小旗站着答话。
此时听着张世强的话,刘景曜瞥他一眼,原本不打算和这个小小的信使说什么,不过还是下意识的道:“前一阵子,登州营有士兵在街市公然抢人财物,老夫巡行路过,一见大怒,叫人将其拿下,当场斩了。”
“这是大人职责所在,没有什么错处啊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刘景曜傲气十足的道:“老夫手下,不斩无辜之人,不过要是犯法遇上了,老夫也绝不会留情。”
说过这么一句后,刘景曜又是有点垂头丧气,呆了一阵,才道:“不过此事过后,老夫也是把丘磊给得罪狠了。”
到这里,脉落就清楚了,张世强也是一副了然的模样。
他可能不知道登州知府是谁,事实上也确实不知道,连巡抚大人的姓名他都记不清楚,但丘磊是谁,他还是十分清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