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可以进去了。”
查了半天,除了把东西糟蹋的不成模样,当然是什么也查不出来。
“这笔帐,我们自然会记下来。”
刘福昂着脸,只说了这么一句,便是要带着人进去。
他这个家生子奴仆,自己家主人做官一路水涨船高,向来只有他欺负人,没有人欺负他的。没想到这阵子府里被围的水泄不通,哪怕是飞鸟也没有办法自由进出。
只要是带东西进来,不管是衣服还是杂物,又或是吃食,反正定会被糟蹋一番才能放进来。
这种事已经不止一天,刘景曜曾经考虑向上申诉,但眼前现成有一个登莱巡抚都不管这件事,或是说,登莱巡抚也没有办法管。
这个巡抚一路避出去,这里闹了十来天,这人就十来天没有回来,明显就是要置身事外,不打算理会这件事。
巡抚不管,刘景曜自己就是兵备道,向上报告自己被大兵欺负了……这事要是传扬开来,不得把朝中那些敌人的嘴巴都笑歪?
身为文官,朝中除了太监是敌人,非我族类不是同党的,也一样是仇敌。
刘景曜是直隶人,标准的北方人,但现在朝中当权的可不是北人,而是一群南方人。
说来也怪,中国的地气先是在关中,然后到中原,接着就到了江南。
北方虽然是政治和军事中心,不得北方就叫偏安,偏安不是长久之局,但北方的人文和经济,却是被南方远远抛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