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时,众营兵也才想起来,眼前这些军户是一战杀过几百盐丁的凶神。
要说打架,营兵们天不怕地不怕,就是害怕那些盐丁,对方吃的饷更高,练的武艺也更精强,而且更凶更横,营兵们惹谁也不敢惹盐丁。
可眼前这些,却是把那些盐丁们杀的落花流水,自己怎么得了失心疯,和王把总来惹这些人?
虽然屁股蛋子还是生疼,但委实是被打的怕了,当下便是勉强挣扎起身,扶着自己的把总上司,一瘸一拐的便是向镇外行去。
看到有营兵想捡起丢下的武器,孙良栋也不高声,只是拿眼一瞪,低声道:“干什么?”
对方吓的一激灵,把手中兵器一丢,便是道:“小人疯迷了心,知道错了……”
“滚吧!”
“是,是!”
看到如此情形,围观的镇民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镇上的人虽然不住即墨县城,但也是经常到即墨县城去办事,每去一次,必定要被这些该死的东西查察克扣,不给银子,行李货物肯定会被翻检的不成模样,最后一挥手叫人进去,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坏无余。
看到营兵吃这么大亏,自然也是解恨的很了。
再有,镇民已经把张守仁当成本镇之首,军户亲丁们当成自己人,看到自己人大胜营兵,心里自是十分开怀。
“父老们散去吧,这里无事了。”
张世福老成稳重,知道此事不宜再闹腾下去,军户和营兵互相斗殴,说出来总归不成体统,不是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