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营兵,打扮是和军户绝然不同,任何人一眼都能瞧的出来。
“那不是即墨营的王把总?”
“是他没错,瞧那肚子!”
“这人心眼小,营兵咱百姓惹不起,还是不要说他的是非为好!”
和刚刚聊张守仁的时候不同,这一下食客们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,有些胆小的,索性就想会帐走人,免生事非。
来的这一伙官兵是即墨营的营兵,不知道因为什么事,走到这方家集来。
这些营兵平素军纪很差,欺男霸女的事做的很多。象这姓王的把总,家里妻妾加起来十几个,他不过管着一百来个兵丁,吃空额都不够养这么多老婆的,平日里,各种坏事做的委实是不少了。
“怎么张副千户想起请这些营兵吃饭?卫所兵都是咱们的乡亲,这些营兵,个个头顶生疮,脚底流脓,理他们做什么!”
“不大象啊,瞧营兵那样,看着张副千户他们,脸上还是那种凶戾模样,要是客人,哪能摆这种脸色给人看?”
“瞧着吧,要是真的两边勾起手来,咱们这镇就住不得了。”
“可不是,为什么方家集人多,还不是即墨驻了这一营兵!”
也怪不得这些人对营兵印象恶劣,实在是营兵的纪律之差,祸害之深,有时候不比盐丁和海盗高明什么。
当时的莱州沿海,除了鏊山卫和灵山卫,也就是后世青岛的所在外,沿海就只有一个即墨县城。
比起登州有威海卫和十几营的官兵来,即墨就只有一个海防营,是属于胶东五营的建制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