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小精悍身材不是那么壮实的,就施教刀术。
院子里每天是有固定的目标,每天先练力气,再练出刀劈砍,前几天训练的时候,每个刀牌手的胳膊都是肿的,筷子都拿不起来。
等胳膊消了肿,熟悉了这种出劲和练刀的办法,张守仁才又教授刀牌配合之法。
出刀要迅猛快捷,绝不犹豫,劲力要用的恰到好处,不是每一刀都要出全力,也要看对方和战场上的情形。
刀是叫匠户们特别打的,和明军那种三斤重的轻飘飘的腰刀相比,这种五斤重的刀厚实,刀背沉重而刀锋轻锐,劈斩起来更有力道,而张守仁教授的刀法,招数其实就是那几下,但练了一阵后,所有刀牌手都是知道,这几路刀法威力极大,套路流程极为精准老到,练熟了,战场上必定能杀敌建功。
刀牌手的人数很少,一共也就不到二十人,枪阵才是锻炼的□□。
分为两排,三排等排阵的排法,战场上的步伐训练,如何保持阵形的训练,戳刺的时机等等,每一样,都是要练到熟极而流,下意识的就能听从命令时为止。
除了武器训练,火铳的瞄准和上膛击发的动作分类训练也是一直进行,哪怕是没有一支可用的好火铳,张守仁仍然挑了一些目力好的,每天坚持训练他们。
至于赤手空拳的格斗术,原本就是张守仁的强项,更是对这些士兵倾囊相授。
到三月的时候,每个新丁都经历了类似脱胎换骨的变化。
不论是军人仪表,还是体能储备,或是格斗技巧,甚至于谈吐说话,都是有了根本性的变化。
因为第二个月之后,还添加了文化课程。
从最简单的三字经教起,张守仁自己讲兵书,雇了个老童生教认字,每天在这上面要花一个时辰,对于时间宝贵的亲丁来说,一开始坐下就犯困,甚至有强烈的抵触,时间久了,把字认进去了,民间又有读书最高的认识,这才把这件事坚持了下来。
这期间又出过一次货,在方家集明着虽没有留人,却也安插了几个人手在那边,有在客栈的,也有在商行做事的,那边集上有什么动静,这边都是清清楚楚。
说来也怪,冯三宝吃了这么大一个亏,除了打笔墨官司,向胶州莱州和浮山所告状之外,就没有别的动作了。
告状当然没有下文,查无实据,就把巡检司挡了回去。
登州那边刘景曜并没有收银子,不过也是把冯三宝的状子给驳了回去。张守仁知道,这是刘景曜对自己还有一些好印象,两边也有门生对师尊的那种关系,而且冯三宝名声太臭,不然的话,以刘景曜的性子,自己未必能平安过关。
总之到了三月时,一切顺当,又是七百多担盐从利丰行出去,八百多两银子到手,各方分润后,两个月加起来,张守仁的银库又多了四百两白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