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本官知道了。”
守门的小旗官拼了命的巴结,一边上来亲自给张守仁牵马,一边也是把所城最近的新闻娓娓道来。
最轰动的,当然是副千户徐效祖倒霉的事。
大家也都知道,此事是和徐家叔侄排挤张守仁有关,不过千户周炳林也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气。
不然的话,徐以显是倒霉蛋一个,徐效祖却是罪不至革职的。
抛了一小块银角子给这个殷勤的小旗官,到千户官厅门前的下马石旁,张守仁也是老老实实的下了马。
张世强去上门求见,这么一点时间,张守仁也是在门前等着,并没有自己进去。
得闲打量四周时,在几盏气死风灯下头,分明看到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站在立枷里,两手和头露在枷外,整个身子有点被吊起来的感觉。
这种站枷十分残酷,整个人都半悬在立枷里头,吃喝拉撒也全是站立,一天就能去掉人半条命,三天功夫,简直是最为残酷的刑罚。
徐以显这个纨绔子弟,一年只有小半年在堡中,大半年在所城,跟着当副千户的叔父狐假虎威,不把张守仁这个百户官放在眼里,现在却是这般田地,想来是周炳林故意恶整,以泄张守仁的怒气。
但张守仁对这个敌人其实没有多大恨意,向前两步,沉吟着想叫人把人放出来。
不过对面的人猛一抬头,看到是张守仁时,原本没有神采的双目中立刻显露出极其怨毒的神色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
这样的人,自是不必再去救他。
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,千户官周炳林也是亲自迎了出来。
现在他和张守仁只差半级,而过年时张守仁和兵备道刘景曜互相送年礼的事也是被周炳林知道,现在的张守仁,已经足够资格和他平起平座。
“国华,这么久不见你,听说在堡中训练士卒,怎么今天就有空来见老夫了?”
周炳林不愧是粗直军汉,上来就是打听来意,连一点缓冲客气也是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