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又想起关于容安王府叶世子的传言,最喜骑马狩猎,三不五时地深夜带着一帮纨绔子弟深夜出城,惹得御史台无数弹劾奏折堆在了皇上的玉案前,皇上宠惯叶裳,睁一只眼闭一眼,对于奏折根本不理会,久而久之,京城里的人都知道,皇上护着叶世子,再无人触皇上眉头,叶裳愈发张扬放肆,但这些年,也没生出什么不可饶恕令人难以容忍的大事儿来。
如今见他纵马而行,丰姿清华,在寒冷的冬日里,冷风猎猎,他一身白狐披风,俊秀风流,张扬洒意,当真是风华正茂,少年意气掩都掩不住。
苏镇感慨道,“天下男子,得配我家缘缘着,非容安王府叶裳莫属。”
燕北王点头,“的确最是般配。”话落,他叹气一声,“走吧,我们回去吧!”
苏镇点头,“如今他们走了,燕北王府估摸着一下子就冷清了。”
燕北王深有同感。
苏风暖和叶裳已经有多日没骑马了,如今二人身体皆好得差不多了,就如刚出牢笼放飞的鸟,快意地打马奔驰了一段路,才觉得通体舒畅。
苏风暖偏头对叶裳说,“其实我也挺舍不得离开燕北的。”
叶裳微笑点头,“燕北风土好,民风好,偌大的燕北苏家,却没有京城的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,的确让人待着舒服。”
苏风暖笑着说,“如今这般夸燕北,早先是谁说燕北是贫瘠的不毛之地的?”
叶裳轻笑,“是我见识浅薄,苏姑娘大人大量,便不计较了吧。”
苏风暖喷笑,“你这一次来燕北,可谓是收获颇丰,无论是爷爷、二叔,还是燕北苏家一众人等,都觉得你好极了。”
叶裳含笑看着她,“其中有一大半步都是你的功劳吗?”
苏风暖笑起来,“其实很多时候,我是想把你邪恶本性往外露一露的,但想想到头来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自找麻烦,便作罢了。”
叶裳纵马靠近她,拉住她手说,“我如今只想对你邪恶罢了,确实不宜张扬。”
苏风暖脸一红,无语地甩开他的手,想着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对那种事情开窍的?这一旦开窍,她还真是受不了他调戏了……
队伍行走了一日后,秋华转路回恶狼谷,对叶裳说,“姐夫,你若是得空,去恶狼谷做客呗,我爹娘都会很想见你的。”话落,她邪恶地说,“你可不要等着我爹主动找你,他坏着呢,你不见得打得过他,到时候还需要苏姐姐护着你,那就太丢人了。”
叶裳笑着说,“晓得了,多谢妹妹提醒。”
秋华露出得意的表情,又对苏风暖眨眨眼睛,凑近她,小声说,“苏姐姐,我知道了你一桩秘密,你是想让我守口如瓶呢,还是想贿赂我闭嘴帮你保守秘密呢?”
苏风暖挑眉,好笑地看着她,“要不你先说说什么秘密值得我贿赂你?”
秋华贴金她耳边,以望帝山独门的传音秘术对她说了一句话,苏风暖神色微微一顿,便伸手拍她,秋华没躲闪过,被她拍了个正着,顿时用眼睛瞪着她,“你说这个秘密,是不是很值得你贿赂我?”
苏风暖板下脸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秋华挠挠头,“我聪明啊,不小心猜的。”
苏风暖哼了一声,警告地对她说,“你若是泄露半个字,我就要你好看。”话落,伸手入怀,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,“这个够不够?”
秋华伸手接过,“哇”地欢喜地叫了一声,“好耶,我一定为你保守秘密,我爹打死我,我都不说。”话落,将东西揣进了怀里,高高兴兴地带着她那群狼跑了。
叶裳在一旁问,“你给了她什么?”
苏风暖说,“天下钱庄的令牌。”
叶裳挑眉,“什么秘密值这个价?”
苏风暖一本正经地说,“事关望帝山一脉的传承。”
叶裳意会地点头,事关望帝山传承,从来就不是小事儿,他无意知道,不再往下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