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裳抱着她躺了一会儿,觉得若是以后长长久久就这样抱着她,就这样过一辈子,便是这世间他能求到的最大的福分了。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松手的。
门口有人来到,小声说,“世子,饭菜好了,给您端进来吗?”
叶裳“嗯”了一声,“端进来吧。”
苏风暖动了动身子,叶裳抱紧他,低声说,“别动。”
苏风暖脸皮再厚,也不想当着人的面被叶裳这样抱着,实在是太不像话。她伸手捶他,“你脸皮厚,我脸皮可薄的很,放开。”
叶裳道,“他不会说出去,只会当没看到,你别乱动,你再乱动,我就受不住想吻你了。”
苏风暖顿时僵了,不敢再乱动了。
来人推开门走进来,果然如叶裳所说,只当没看到,将饭菜摆在了桌案上之后,又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,关上了房门。
短短时间,苏风暖的脸已经红透了,恨不得把脸埋起来,听到有人走了,她才抬起头,羞恼地喊,“叶裳!”
叶裳见她明媚的脸庞如红霞铺染,绚丽美艳至极,他呼吸一窒,慢慢地放开了她。
苏风暖顿时弹跳起来,距离他远了些,伸手指着他,“你以后再耍无赖,我就……”
叶裳坐起身,伸手拂了拂被压得褶皱的衣衫,打断她的话,挑眉,“我以后再耍无赖,你就如何?你只管说,我听着。”
苏风暖一噎,她能如何?打他?打轻了不管用,打重了还得给他治,骂他?不疼不痒。气他不理他?他会更变本加厉折腾她。她泄气,拿起筷子,懒得再看他,“吃饭,吃饭。”
叶裳勾起嘴角,坐在了椅子上,也拿起了筷子。
苏风暖吃了两口菜,便开始挑剔,“这的饭菜做的不好吃,比皇上借给我的御厨差远了。”
叶裳轻哼,“这里本来就是茶楼,以营生茶水出名,自然不比酒楼。饭菜本就不擅长,有的吃就不错了。什么时候你的嘴也这么挑剔了?皇上赐给你一把好剑,又借了一个月御厨给你用。如今已经传遍京城了,才短短时间,你就惯会出风头,还怕惹别人的注意不够多吗?”
苏风暖扁嘴,“风头就好比虱子和账本。虱子多了不痒,帐多了不愁。”
叶裳嗤笑,“你倒是会宽慰自己。”
苏风暖想着自从她爹官复原职手握百万兵权击退北周兴兵进犯后,太后和皇上要给她赐婚,无数人的目光就已经聚到了她身上,她是苏府小姐,无论做什么,都会惹别人注意,想低调都不行。既然如此,她也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,该如何就如何,免得委屈了自己。
二人饭菜吃到一半,外面门口有人低声说,“世子,陈二公子来了茶楼,似是要找您。”
叶裳挑眉,“他找我作什么?”
外面人道,“看样子似乎很急,您可见他?”
叶裳本来不想见,但听说陈述找他很急,抬眼看了苏风暖一眼,对她说,“你在这里好生待着,哪里也别去,我出去见他。”
苏风暖点头。
叶裳站起身,出了房门。
这时,陈述已经上了楼,他似乎真的很急,额头都跑出了汗,见到叶裳,立即问,“你知道瑟瑟哪里去了吗?”
叶裳扬眉,看着他,“你来找我,就是为了这个?”
陈述点头,“我刚刚去红粉楼,那里的妈妈说瑟瑟走了,出京了。”
叶裳看着他,“走了?去了哪里?”
陈述摇头,“那妈妈也不知,只说瑟瑟不是卖身给红粉楼的人,她是自由身,已经出了京城了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话落,盯着叶裳问,“我听瑟瑟说,她是受人所托,留在京城为了看顾你。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?”
叶裳回头看了一眼,雅间内没什么动静,他随意地收回视线,对陈述道,“我尚不知此事,回头我帮你问问。”
陈述着急地道,“现在就问。”
叶裳摇头,“现在没办法问,你回府等着吧,一个时辰后,我定给你回复。”
陈述忽然看向叶裳身后紧紧关着的门,问,“你和谁在喝茶?”
叶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,“若想知道瑟瑟下落,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。”话落,他转身,推开房门,走了进去,随着他走进,门又关上了,将陈述拒之了门外。
陈述一怔,上前一步,刚要伸手去推门,守在门口的人伸手拦住了陈述,木着脸说,“二公子留步,世子既然不让您见,定然有您不能见的理由。”
陈述瞪眼,盯着紧闭的门,忽然福至心灵地说,“里面的人是不是让他害相思病的人?她来了,所以瑟瑟才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