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时的话,被房间门口的铃声打断。
没有人接听,铃声就一直响个不听。
这么紧急,几乎只会有一个情况。
那个人竟然回来了,左时讽刺地一笑。
“那么只有下次见,夫人”
左时解下女人身上的束缚,在露台层迭的窗纱下,一个闪身消失不见。
半个小时后,左时在书房见到那个人,他们交谈只花了五分钟。
比起幼年一年都见不到一次,现在他们见面应该更为频繁一些,但左时已经过了那个,把父亲当成神一样的时期。
对于他提前结束暑假特训,那个人翻看着微型电脑上左时最近的情况,没有任何过问。
“下学期能到超凡四阶吗”
这是那个人一边看着资料,一边提出的要求。
“可以”
这是左时的回答。
简短的对话到此为止,左时走出书房,却没有像往常一样,直接走出别墅。
左时走到楼梯口,左右探一下,跳到一旁的树干上,几个闪身,窜进绿叶掩盖下的树屋里。
书房的灯一直亮着,卧室的灯也一直亮着,如同夜空中两个互相遥望又永远不会靠近的星球。
直到卧室的灯灭了,书房的灯仍旧高傲的亮着,似乎要永永远远这样高傲的独自亮下去。
但左时知道,那盏灯始终是要熄灭的,又或者说,那盏灯故作高傲,其实他是为了旁边的灯而来。
左时冷刺地一笑,躺在树屋上,没有再看,借着漫天的星光,他拿出那张女人年轻时候的照片。
是崭新的照片。
如果边角再白一点,片面再模糊一点,或许能够更像从十多年前,一直保存到现在的样子。
“十多年前”
左时有些困倦,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张旧世界的照片,那时候他还没有出生,也还没有超凡。
左时昏沉地睡过去,直到被雷声吵醒。
这是什么地方?他分明在树屋睡觉。
哐呲一声,电闪雷鸣,暴雨浇注在左时身上,他却没有半点反应,呆愣地看着周围不符合常识的一切。
“下城吗?”
少年拧着眉弓,透明的雨水从他高耸的眉骨落下,显得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地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