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的触碰当然是不够的,对于几乎每天都和季屿恒形影不离的女孩来说,开机宴这几个小时实在是太漫长了,大概只有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,才能稍微化解她苦苦等待时的焦虑。
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念,洛伊吻得格外用力。
她迫切地缠住季屿恒的舌头,舌尖不断舔舐他的上颚,奋力汲取他的唾液,甚至发出“啧啧”的水声。
吻势一路向下,来到男人的胸前。
女孩一边在那宽阔的胸膛上留下吻痕,一边用掌心感受着男人腹部的起伏与触感。
酒精从皮肤进入体内,顺着血液直达大脑中负责感知的神经末端,将藏在那里的潘多拉魔盒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。
曾经由这个男人带来的那些愉悦的、疯狂的、极致的感受瞬间获得了自由,全都无比真实地苏醒过来。
洛伊觉得自己的心尖仿佛正在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搔着,一股燥热酥痒的感觉逐渐荡漾开来,搅乱了一池春水。
等回过神的时候,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微醺了。
此刻,洛伊真的很想脱下季屿恒全身的衣物,就像几个月前在俱乐部的那间套房里那样,把他束缚起来,把他的眼睛蒙住,让他的身体只能为自己颤抖,让他的嘴巴只能因自己而发出呻吟。
但她又觉得自己很矛盾——她想和季屿恒做爱,却又不想单纯地和他做爱。
她想霸占他的每一个夜晚。
她想在入睡前亲吻他漂亮的眼睛。
她想在清晨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脸。
她想,以恋人的身份,正式地和他在一起。
女孩忽然意识到,原来她早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。
终于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洛伊撑着床边起身,再抬眼一看,却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,季屿恒已经睁开了双眼。
洛伊:……怎么突然醒了?……是被我亲醒的吗?
“daddy,你渴不渴?想喝水吗?”
男人眨了下眼睛,没回话,只是轻哼一声,随后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,紧皱着眉,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。
洛伊迅速反应过来,连忙把死沉死沉的季屿恒从床上拽到了卫生间。
一到马桶边,男人立马就俯下身开始呕吐。
红酒的颜色和血差不多,看着有些触目惊心。
洛伊轻拍着男人的背,心疼地问道,“你这是喝了多少啊?我记得你酒量挺好的呀……”
等季屿恒吐得差不多了,洛伊扶着他在浴缸边坐下,开始为他做简单的清洁。
脱掉男人的上衣后,女孩将手搭在他的皮带扣上,“daddy,你站起来一下?我帮你把裤子脱了。”
季屿恒配合地起身,等皮带抽下来,又浑身一松跌坐回去,仿佛骨头都被酒精泡软了。
洛伊吓了一跳,连忙伸手去扶。怕男人一不小心栽倒,她只好搀着他一同坐进浴缸里,再脱掉他全身的衣物。
夏季还未结束,晚上的气温也不低,男人身上出了不少汗,女孩用打湿的毛巾为他擦拭身体,动作轻柔得好像考古学家在清洁一件刚出土的文物那样。
季屿恒是醒着的,但他神色迷离,一双眼眯得狭长,蒙着层水雾般,仔细看去,里面似乎还残留着宴会厅上斑斓的光影。
大概是觉得晕,男人低下头,将脑袋埋在女孩颈边,细软的发丝触碰到细腻的皮肤,弄得她直痒。
“还是不舒服吗?”
季屿恒点点头。
“那我去给你要点柠檬水吧。”洛伊抬手轻抚他的背,“你别压着我,让我起来,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季屿恒摇头,“不要柠檬水。”
“……不喜欢柠檬吗?那蜂蜜水怎么样?”
“不要。”
“……橙汁?”
“不要。”
洛伊:……喝醉了还挺难伺候的。
“那你想要什么啊?嗯?”女孩扶起季屿恒的脑袋,亲了亲他的鼻尖。
男人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,和洛伊对视了一会儿,忽然抬起手抱住她,轻声呢喃道,“想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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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洛:……想要我?!
季daddy:(晕晕乎乎)嗯,想要你
洛洛:(低头看了看)但你应该硬不起来了吧
季daddy:(委屈地瘪嘴)我,我不是想那个。我的意思是,喜欢你,想要你陪着我……
洛洛:(突然脸红)……喜欢我?
季daddy:(郑重其事地点头)嗯!
洛洛:(噗嗤一声笑出来)daddy喝醉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。那今天先放过你吧,明天你要在清醒状态下再跟我说一遍哦!
第二天
后知后觉的贺璟昀:诶,昨晚我把老季交给伊伊照顾了,他们俩不会出啥事吧
靳明:啥?!你把一个喝醉了的老男人和一个未成年少女放一个房间里?!
贺璟昀:(若有所思)老季的自制力应该没问题吧。我相信他!
靳明:我也想相信他。但我觉得这次有点悬……
明天有个婚礼要参加,估计要喝多了……
大概率周一再见!